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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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里放着缠绵的爵士乐，配上昏暗的灯光，气氛刚刚好，不做点儿什么，付星汉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不过对面的美人只是自顾自地慢慢品着酒，看也没看他，似乎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那个……刚才你们乐队的表演我看了，非常棒。”付星汉压下心里的紧张，主动起了个话头。 “哦，是吗？”封燎身体放松依靠在椅子靠背上。 他一只手搭在扶手上，另一只轻轻摇晃着杯子里的冰块儿，姿态慵懒，淡淡瞥了身旁的男人一眼。 就这一眼，差点让付星汉没把持住，感觉魂魄都被要被吸走了。 “你们乐队实在是太棒了，我觉得是目前国内乐队水准最高的一个乐队，你的贝斯弹得很好。” 付星汉眨巴着大眼睛，满眼崇拜看着封燎，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 “谢谢。”封燎举起杯子，跟付星汉碰了一下杯。 付星汉小口抿着冰镇啤酒，透过透明的啤酒杯，偷偷看着封燎沾了酒液的红唇，晶莹润泽，性感得要命。 他忽然感觉心里有一团燃烧着的火焰，一路往下，直冲小腹。 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如此渴望，付星汉觉得自己或许疯了。 封燎用余光注意到身旁这个男人眼神不单纯，心里冷笑。 看来这小子把自己误认为女人了，这是打算拿泡女人那套来泡他？ “我、我叫付星汉，今年二十八，S城本地人。”付星汉结结巴巴做了个自我介绍。 听到这个名字，封燎愣了一下，然后噗嗤一声低低笑起来，眼里带上戏谑：“名字不错。” 付星汉顿时闹了个脸红，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是‘星汉灿烂’的星汉，你别误会……” “哦，挺好，我封燎，二十五，也是本地人。”封燎道。 听完封燎的话，付星汉心里暗自高兴，这个年龄差距刚刚好，他脸颊发烫，双眼亮晶晶。 封燎一看付星汉这个样子，觉得他满脸写着“我想泡你”，眼神顿时冷下来，嘴角扯了扯。 他最烦这种第一次见面就死缠烂打贴上来的人，只懂得肤浅地看脸，何况，对方还把他当成了女人。 封燎表面不动声色，但是心里已经很不爽，想着要么把这男人赶走，要么自己先撤。 “对了，你们今天演唱的第一首歌，中间那段贝斯和吉他的混合solo，是不是改编了的solo？”付星汉突然开口道。 闻言，封燎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你竟然能听出来？耳朵不错。” 这人外表看起来是个肤浅浮夸的草包，想不到竟然还挺懂音乐。 封燎顿时心里的不爽降低了一些，对他另眼相看。 “我从15岁就开始听摇滚，听了很多年，你们乐队的作词作曲是谁？那段改编水准太高了！”付星汉羞涩挠挠头笑道。 “作词作曲都是我。”封燎笑了笑。 “你也太厉害了吧！”付星汉眼里崇拜更甚。 夸赞、追捧的话，封燎听了太多，有真的有假的，平时有人捧他，他也不过一笑置之，不以为然。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付星汉崇拜的眼神，封燎竟然觉得心情还不错。 两个人就着摇滚音乐聊了一会儿，发现他们之间有不少共同喜欢的乐队。 付星汉一时之间得意忘形，往肚子里灌了不少酒，慢慢地，便有些醉意上头。 “你醉了？”封燎点了一根烟，深吸一口，往他脸上吐了一圈氤氲的烟圈，挑眉笑道。 “没、没醉，嗝……”付星汉打了个酒嗝，不胜酒力趴在吧台上，侧头看着封燎。 他双眼湿润朦胧，脸颊和耳根染上粉色，缓慢地一下一下眨着纤长的睫毛，脸上挂着傻笑，毫无防备。 封燎看着他这副模样，眼神沉了沉。 他发现眼前这个男人外形其实很可口，健康的蜜色肌肤宛如丝滑的巧克力，挺翘的鼻梁线条恰到好处，鼻头微微上翘，为他增添了一份俏皮。 茶色的浅瞳剔透清澈，让封燎很想看看把他弄哭后，双眼通红的模样。 “你长得真好看，是我见过最美的人，就是声音粗了点，不过很性感。” 付星汉脑子被酒精泡过，思考变得缓慢，并没有发现封燎幽深的眼神，还在嘻嘻傻笑。 “最近变声期。”封燎面无表情道。 “哦，原来如此。”付星汉点点头。 心里却直嘀咕，自己以前初高中变声期就结束了，怎么封燎二十五了才变声期，难道女的要比男的晚？ 封燎把一根烟抽完，烟头摁熄灭在烟灰缸里，突然靠近付星汉，附在他耳边，低声问道：“你是不是想泡我？嗯？” “不是！”付星汉猛地抬起头，窘迫了一会儿，然后小声补充了一句，“不是泡，是想追求你。” “你今天第一次见我，就要追我，你了解我吗？”封燎用修长的手指挑起付星汉尖削单薄的下巴，眯起眼睛。 “我……我不了解你，可是，我一见到你，心跳得好快，这是不是叫一见钟情？” 付星汉低垂着眼睫，不敢看封燎，他感觉头更晕了，身子斜斜歪歪地从椅子上往下倒。 在他脸砸到地板之前，封燎一把接住他，两个人站了起来，结实的手臂稳稳扶住付星汉的腰。 付星汉发现封燎比他竟然高一个头，应该有将近一米九。 他心里直叹息，男的比女的矮这么多实在不好看。 纠结着以后身高这一块儿该怎么补上，要不偷偷买个增高鞋？ 不过付星汉已经没有精力思考太多，他晕得数不清自己有几根手指，只想赶紧找个地方躺下睡觉。 “是你自己招惹我的，别后悔。”封燎侧过头，轻轻啃咬了一下付星汉的耳朵，声音低沉危险。 说完，封燎半抱半搂着付星汉，跟乐队几个人招招手，然后就走出了酒吧。 “阿燎今晚这是要开荤啊，真难得。”小树望着两个人走远的背影，坏笑道。 “哥哥，今晚我也让你开开荤，怎么样？”一个性感奔放的女生贴过来，挽住小树的手臂。 “你不是我的菜。”小树笑着拿开那个女生的手。 女生顿时气恼追问：“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小树又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不着痕迹地望向对面的位置。 正对面，阿浩正低头喝着酒，有些兴致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