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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阴补阳诚心意,缝合花穴割淫蒂

    【第八十八章】触天怒

    归阴补阳诚心意

    缝合花-穴割淫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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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芍记得,当初向鬼目婆询问那些肉蒂主人的死活时,鬼目婆说,他们的魂儿既不在地下,也未回到躯壳里,而是活在仙境。

    而洞箫仙的回答也是一样:“他们既非活在寻常人间,也未去到酒泉之下受苦。他们的魂儿就困在这片天痕里,待这道痕被补上了,此处将变回春光灿烂的美好仙境。而这些英勇善良的魂魄,就能永驻于此,快乐永不逝。”

    “到时候他们就能睁眼,重得自由了?”白芍问。

    “嗯!”洞箫仙点头,“但缺了你这第一千个补天者就不行。那九九九名双儿,只相当于九九九枚普通的针脚,若是没有蕴含神力的补天布,再灵巧的缝衣针,也补不上那么大一窟窿啊!”

    所以我就是那倒霉催的破布片?

    白芍满含愧疚地朝湖底深洞里看看,仿佛那九九九个魂儿,全都探出了脑袋来,眼巴巴地等待他奋不顾身地跳进去。

    呜呜呜……对不住对不住,可我还是好怕呀!

    白芍此刻,前所未有地想念鹧鸪哨,就算自己真要赴死,也想在死前再看那人一眼,好好在他怀里蹭上一蹭,悄悄地告诉他——我爱他。

    可洞箫仙突然变了脸,再没给他功夫瞎琢磨:“来不及了白少爷!今日酉时,便是补天的最后时限,若错过了时机,一切的牺牲和努力,都将付之东流!白少爷,你难道想因一己怯懦,弃那九九九个魂魄的安乐于不顾,弃天下苍生的安危于不顾,弃你心爱之人——鹧鸪哨的死活,于不顾么!”

    白芍怕爹爹死,怕娘死,怕哥哥们死,更怕鹧鸪哨死。可难道自己不死,天就真的非塌下来、砸死天下人不可了么?不要哇——

    “可是可是可是……我还没活够呢!我还没嫁人,我还没当爹呢!你不是说必须要自愿的么?呜呜呜……”白芍挣扎着,肩头被洞箫仙抓得生疼。

    “对于双儿们的确如此,可白少爷是神珠宿主。补天石在人间流落了千年,早就想归位回天了,你的意愿无关紧要,它的意愿,才是这补天能否成功的最后一道关键!”

    *

    为何那“缝衣针”,非得是双儿们来做?只因诚心正意、当真想“归阴补阳”的人,才能感动那“天痕”。

    当然,单只身为双儿还不够,在献身天痕之前,为表决心,还须得剥除女儿家的花-蒂,仅留下男儿身的阳根,并交由一善使针线之人,将花-穴口的两片阴-唇缝合——正寓意了“弥补本不该出现的裂痕”,恢复为堂堂正正的男儿身,这才拥有了补天的资格。

    而那位善使针之人,自然就是……

    “嘿嘿……白少爷,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在下欠白少爷的几针,总还是要扎的……”

    白芍猛然回头,见菊花神针就立在身后!这男妖怪何时进的幻境,怎的如同鬼魅一样毫无声息?

    可再定睛一看,身后是两道雕花的亭栏,惠风里轻舞着桃红色的纱幔,脚下无边无际的水面,竟又替换回了坚实窄小的湖心亭!

    白芍赶紧又回头看洞箫仙,只见那人抱臂而坐,好像自始至终都未站起来过,闲暇地擦拭着他的长箫,抬着眉梢含着笑。

    吓?我刚才真去仙境里头走了一遭?低头又看见那吸魂的“井”,白芍真不敢再望那棋局。

    可仙境里发生的事,却不能当做一场梦,因为菊花神针已掏出了针。

    “神针,白少爷就交与你招呼了。”洞箫仙吩咐道,“下针时利落一点儿,别叫他太痛,毕竟是我好友的‘心头肉’。剥干净了、缝好了再来禀报我。”

    菊花神针领命道:“是,请仙魁放心,保证不伤了我的‘心头肉’……”

    洞箫仙本已放心地挥手,一听这嗓音、这措辞,立时抬起头:“你说什么!”

    菊花神针悠哉悠哉地感叹道:“哎呀,只是我太久未使针,有些生疏了,不知该往哪里扎好,还请箫兄指点我……是这样么!”

    话音未落,四根神针并作一列尖刺,突破疾风朝着洞箫仙飞去。

    后者立时甩起长箫去挡,洞箫在他手中舞作一道风轮,如同坚固的盾牌一般,将刺来的银针一一弹回!

    “芍儿小心!”白芍尚看不懂这峰回路转的变故,身子便被菊花神针一搂,在湖面上打了几个雪花似的回旋,便凌空飞到了岸边的金柳堤上。

    “诶——”白芍的双脚落地,刚想抓住那人问问,究竟为何要救自己,眼见着红衣一展,如凌风的火枫般又腾身上去,那人便如鸟儿般飞离了他的指尖。

    鸟儿?是鹧鸪哨!一定是他!

    白芍喜出望外:只有他,才会将我称作是他的心头肉!只有他的易容术,才能将菊花神针的妖里妖气,模仿得如此惟妙惟肖!也只有他,会在危难的时候回到自己身边,不离不弃!

    “鹧鸪哨——”白芍高兴得如一只小兔子般,在湖畔上蹿下跳、蹦跶得老高,口里欢呼着鹧鸪哨的名字,俨然已经得了救,完全忘记了心上人还在交战,自己会害他分心。

    “呜呜——呜——”果然,如泣如诉的哀慕之曲,裹挟着重重霸道的内劲,从湖心亭中传了出来。

    如同远海巨浪的推进,起初尚觉风平浪静,似乎远在天边,伤不到自己;可转瞬间便打到眼前,风高浪急,遮天蔽日的巨涛,似乎要将白芍的耳道贯穿。

    “宝贝,捂住耳朵!”鹧鸪哨如此喊了一声。

    待白芍捂掌到耳边时,感觉有两道温热,触在了掌心。

    “我、我一定是流血了!我的耳道里肯定是流血了,啊、我要聋了!呜呜呜……”白芍害怕得直哆嗦。

    鹧鸪哨原打算飞去湖心亭,将洞箫仙擒下,可他这样的高手,能轻易调和内息抵挡住的音流,对不懂武功的白芍而言,极可能致命!

    他赶忙踩着清风步折回来,刚想带白芍远离洞箫仙的诡音攻击,白芍又惊讶地举着双掌道:“哎呀!我搞错了,没流血……那我的耳道里,怎感觉热乎乎的……”

    当白芍自己摸不着头脑时,鹧鸪哨和洞箫仙可都看得一清二楚。有两道金光,从小少爷的耳道里放出来,熠熠然如白虹贯日,差点闪瞎了旁人的狗眼!

    鹧鸪哨丢了菊花神针的“脸皮”道:“哎呀宝贝儿啊,你的猪耳朵成了黄金招风耳了,这一下,炒韭菜可不香了……”

    洞箫仙也看得目不转睛,他怕冒犯白芍体内的神珠,箫也不敢再吹。

    忽然“轰隆!”一声巨响,他头上的亭盖,叫晴空里劈下的怒雷,直接轰成了残顶,青瓦一片一片地往湖里坠。

    原本最重仪容精雅的一位粉衫客,瞬间落了蓬头垢面、一鼻梁灰。

    “哈哈!”白芍指着洞箫仙嘲笑道,“这就是触怒本少爷、哦不是、是‘本神珠’的下场!”

    嘿!他这会儿耳朵也不冒光了,加之有鹧鸪哨的臂膀挽着,又神气活现了起来。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