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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不能产子的O

    张文鹤是个O,是个孤儿,。

    因为是孤儿,所以没有父母做标杆的他,性格缺陷严重,不善于和人交流,朋友屈指可数。

    AO大学,这里没有B的存在。

    人类人口集聚下降的原因,政府为了增加人口的出生量,只要自愿读国家提供的AO大学就可以免除一年学费,并且发一万块钱的奖金。

    说白了,这就是国家提供的一个大型的有偿相亲学院。

    这个社会很奇怪,从十九年前开始人口就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跌,这也导致了A的出生量持续降低,而OB新时代的人们有了不一样的传统思想不愿意生孩子,以此恶性循环。

    而就读AO大学的学生大多数是家庭情况并不乐观的孩子,有流离失所的,有家庭贫困的,无奈之下只能选择来到这里……

    AO大学有一条死规矩:在学业完成的情况下必须在毕业时生下孩子才能毕业,否则不予发毕业证书。

    也就是说来这里读书的学生基本都是等同把青春卖给了社会,提前埋葬了青春。

    AO大学是高中和大学并联的,只不过高中没有大学这条死规矩,高中的存在应该说是储备室,可以让这些可怜的学生来这里就读高中,遇到心仪的对象培养感情,然后直接入读AO大学,如果在高中时期产子那么就可以直接免除大学所有的学费,并且还有养子补贴,每个月高达一万三千元。

    就算如此,学校有孩子的学生还是屈指可数。

    谁也不愿意就这样甘心的把自己的一辈子这么早的埋葬了,因为学校提供的这项条件,所以……学校的每个角落都有可能有人在进行交配运动,青春躁动不安的性欲让他们在学校不管制性方面的冲动的下,每个人都以‘我在用性爱寻找真爱’的借口滥交。

    学校要的是孩子,所以对于学生们这样过度滥交的行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张文鹤是个O,但是他有个致命的问题就是他不能生孩子,入学的每一位学生都要进行体检,张文鹤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原来他不能生孩子。

    但是学校却破例录取了他,并且找来媒体大肆夸张化的宣扬,对外表示:就算这位同学虽然不能完成学校的指标,但是我们依旧要录取他,我们是有爱心的。

    全校,一万五千多人,不能生孩子的O,只有他张文鹤一个人。

    也因此导致了张文鹤根本无人追求,毕竟学校故意夸大化的新闻宣扬,可以说全校的人都认识张文鹤。

    有大学读已经很好了,张文鹤不挑剔。

    但是入学两年,他深刻了认识了到了所谓‘人权’在O的身上根本不存在,特别是在AO大学就体现的更加淋漓尽致。

    学校的A基本都是特殊情况的孩子,那时候张文鹤才明白,原来A也不全尽数是完美的,有些A因为面相残疾被父母送到这里,有些A能力不如兄长被送到这里,有些A是从福利院聚集送过来的……

    但是终究,A的数量比不过O的数量。

    这也导致了,学校A同时拥有N个O的现象,最高峰的记录,一位A同时拥有十来个O,即使这些O们互相知道对方的存在,但是他们都隐忍不出声。

    特别是四年级的学长们,他们必须在最后的时间怀上孩子,生下孩子,否则这几年来的努力将全部付之东流。

    张文鹤因为不能生孩子,但是他的信息素却让A根本无法克制,这也导致和他同居的室友是换了一个又一个,最后张文鹤被单独隔离到了学校宿舍楼的最里面,这原本是仓库,后来随便改改就成了张文鹤一个人的宿舍。

    如果说O在这里显得没有人权,那么A就显得压力过大。

    因为他们也有任务,必须毕业时同时拥有三个孩子才可以毕业,这什么概念呢?就相当于A每天都要进行交配,和不同的O交配,不进行标记的交配怀孕几率很低,但是没有哪个O愿意生孩子的同时还要被标记;这大概也是学校为了给O保留的最后的人权,那就是A不可以强行对O进行标记。

    大多数的O都是想生下孩子完成任务,步入社会之后再寻找真爱。

    因为学校的条规让所有人都有了一个思维:在这里不存在爱,只存在互相利用的关系。

    而张文鹤不能生孩子,信息素却过分的诱人,最主要的是他会不可控制的在不是发情期间散发出信息素,去学校安排的医院看过,医生说他的腺体有点问题,所以才会这样,为了抑制这个问题,张文鹤的脖子上被套上了一条手心宽的黑色软胶带,具体什么科技不知道,但是确实可以抑制张文鹤不自主散发的信息素。

    因为他不能生孩子,根本没有哪个A愿意在他的身上浪费时间,张文鹤也不觉得失落,没有学校条规的限制,没有A的干扰,他每天都活的相当快乐。

    钱斌撑着下巴坐在张文鹤的床榻上唉声叹息的摸着自己的肚子,嘟囔的抱怨,“还有两年,我这肚子一点反应都没有,那个A太他妈废了,老子费劲了手段才绑了他三天,三天,不吃不喝的疯狂做爱,结果还是没怀上。”

    钱斌是张文鹤入学体检时认识的人,之后发现是同科系的,关系不自觉的就走近了,加上他们都是O;钱斌这个人的性子急躁,他想的是既然学校有钱补贴,那就早点把孩子生下来,等出社会了,孩子就可以直接读幼儿园,他也可以直接去工作,两不耽误。

    但是可惜他努力了两年,这肚子都没一丁点的反应,也不知道是A不争气,还是他肚子不争气。

    张文鹤脾性怪异,能和他玩得来的人屈指可数,他端着一杯热咖啡靠在一旁的墙面上歪着脑袋看着钱斌笑道:“这种事着急也没用,不如换个A看看?”

    钱斌一下来了兴致,抬起头看向张文鹤激动的说:“哎,我和你说,大一有个新生,刚入学没两天遇到三年级天文社的周书书发情期,然后就擦枪走火,一下就让周书书怀上了,之后三四年级好多O去找他,好像好几个都怀上了。”

    “那你可以找他试试看。”张文鹤移步到书桌前,放下手里的咖啡杯,拿起桌面的书翻开说。

    “那不行,”钱斌目光跟随张文鹤移动,瘪嘴说:“你都不知道他现在被多少人盯着,就算公开排队也排不到我,等排到我,估计都要毕业了。”

    合上书,张文鹤眯眼叹息了一口气。

    钱斌总是来找他抱怨这些,他知道钱斌不是故意的,并没有察觉到他这个不能生孩子的O心里是如何活动,他抿了抿唇说:“那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还有两年了,你说我怎么办啊!”不被标记的怀孕,这种几率真的很低,但是也不能完全准确的这么说,因为确实有人在不被标记的情况下一次怀孕成功的,但是那必须达到信息素互相的契合度达到百分之八十以上,这种概率就好像中彩票一样。

    “与其和瞎眼苍蝇一样乱撞,倒不如去找找和你信息素契合度很高的A,这样可以提高你的受孕率,过度的滥交对你也没什么好处,体内的信息素会混乱,你明白吗?”张文鹤抬眼看向钱斌,一张脸没有任何一点的笑容。

    钱斌看着张文鹤冷下去的面容愣住了,傻傻的看着张文鹤数秒后,露出了傻逼一样的笑容说:“哎呀,就是太可惜了,你不会生孩子,你要是会生孩子,得有多少的A围着你转啊!你这张脸真的太好看了。”

    确实,张文鹤长得很美,不似人间的美。

    他的一颦一笑若去细看就好像妖媚的狐狸勾住人心,张文鹤自知这一点,所以他出门基本都是口罩相伴,早在一年前时,学校论坛就说过他。

    ——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又他妈不能生。

    ——还乱放信息素。

    ——靠,别提了好吧!我之前和他一个宿舍,明明知道自己不能生,还故意放信息素出来诱惑我,还好老子立刻走了。

    ——贱人。

    ——下贱,估计是想被人操了。

    ——就是。

    AO大学,一万五千多人的中型大学,校园环境很好,张文鹤每天除了上课剩下的时间基本都是泡在网咖,不为玩,为了赚钱,他在网络上利用游戏去赚钱,他也在给自己的未来打算,起码出了社会之后身上要存点钱才能存活,即使学校每个月都免费提供餐食,宿舍也不要花钱,但是他还有额外的开支。

    比如,香烟。

    O绝大数是不抽烟的,因为会影响自身不能产子,但是张文鹤没有这样的顾虑。

    晚上下了课,已经九点多。

    张文鹤背着背包,带上口罩准备去网咖,钱斌又去找他的A了,说今天晚上要用尽全力的去做,必须在一周内怀上,这句话张文鹤从钱斌的耳朵里不知道听过多少次了。

    在这样的环境里,张文鹤显得鹤立鸡群,他不被干扰吗?

    不。

    其实张文鹤也想生孩子,他想的很简单,找个爱的人,生个孩子,但是不能生孩的他直接破灭了他找到爱的人的想法,因为一个不能生孩子的O是没有A愿意去爱的。

    张文鹤追求的爱是所有O都不敢去想的,他想找到那个信息素契合度达到百分之百的人,这种可能性比买一亿次彩票都不见得中奖的可能性还要低。

    揣着这些不可能发生的思绪和幻想,张文鹤刚刚到学校的网咖就听到楼梯道里有声音,他每次为了避免与人过度的接触,都会选择走楼梯,而不是坐电梯,在密闭的环境里,不知道对方是A或O,张文鹤总是怕自己的信息素会因为靠的太近被对方闻到,这只是心里上的恐惧,其实信息素已经被脖子上的橡胶圈格挡。

    “操你妈的,老子的O你也敢抢?”

    “还有我,一个新生而已,胆子居然这么大,操你妈的!”

    张文鹤推门走了进去。

    一男人被三四个A压在墙角围殴,听到警告的对话,张文鹤认为被打的应该也是A,他抢了别的A的O,不过这些都和他没什么关系,他只是淡淡了看了一眼,A们看着张文鹤一步步上了楼梯都没说话,张文鹤也不说话,只是擦身而过时,透过缝隙看到了墙角男人抬起的头,他们目光对撞。

    张文鹤无感,只是觉得这人活该。

    男人却好像傻了一样死死的盯着张文鹤,直至张文鹤什么话也没说,什么眼神上的可怜也没留的上了楼。

    A们察觉到张文鹤只是路过,待到他离开之后继续对男人进行警告准备殴打。

    他猛然的站起身,三下五除二的将眼前的这群弱鸡A甩了八仗远的说:“不是我抢,是你们的O自己贴上来的,与其找我的麻烦不如自己管管你们自己的O,少他妈在这恶心我。操!”猛然爆出的信息素震的所有的A傻了眼,与刚刚所感觉到的信息素少到可怜,甚至微弱到察觉不到的他完全是判若两人。

    甩掉被他信息震到不敢动的A们,他起身一步并两步的快速追着张文鹤的背影直奔网咖。

    张文鹤是老客户了,网管看到张文鹤乐呵呵的送了他一瓶饮料,说老位置给他留着,张文鹤弯着眼角道谢,转身就上了二楼,网咖分两层。

    一层是大厅,二层是包厢。

    不过二楼的包厢分单人包厢和双人包厢,当初张文鹤才来的时候坐的是双人包厢,时间久了就习惯了,所以每次来都是双人包厢,这个包厢的位置很偏,基本每次来都没人,时间久了,网管都会在人多的时候特地给张文鹤把这个包厢留着,每次都在门把上挂着:正在维修的提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