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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里缺条看门狗

    颜雀决定出一万赔偿金作为自己口嗨的惩罚,至于公开道歉小护士是想也别想。

    那小护士就发了疯一样大骂,颜雀全程袖着手充耳不闻,小护士接着骂她“老婊子”,肖纵青直接甩开椅子冲上去,黑着脸指着她鼻子说:“信不信老子把你另一边肋骨也踢断?!”

    旁边民警吓了一跳,大喝一声把人拉开。

    颜雀冷眼旁观,小助理趁机抓住那护士,苦口婆心劝:哎呀你再公开道歉一次就是把这破事儿再往人多的地方喊一遍,指不定将来随便一个流氓病人都敢露屌给你看,聪明的还是趁早的找别家医院应聘去吧。

    半个小时后,颜雀双手环胸从派出所走出来,身后跟着肖纵青和一脸好奇的小助理。

    一直走到停车场,肖纵青才在车前停下来,低头压声说:“那一万块等我从洪全手里拿到钱一起还给你。”

    小助理眼神滴溜一转,悄没声息躲上车去。

    颜雀回过头看向他,口罩遮住的半张脸没有太多表情,肖纵青却觉得她看着自己的眼里全是无声嘲讽。

    她说:“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明白,你欠我的东西根本就不能用钱来还。”

    肖纵青脸色顿时一片铁青,下颌绷得几乎发白,他想要张口问那你怎么样才肯原谅我,心中却很清楚——她为什么,凭什么就一定要原谅他呢?

    她当然可以一辈子就这样恨他。

    停车场一片死寂,肖纵青再也说不出什么话,几乎想要转身溃逃。

    这时颜雀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我家里,缺条看门狗。”

    肖纵青愣了愣,一时都没听清。

    颜雀没理会他,转身打开车门跨上去,口吻淡漠如同丢弃一袋垃圾:“不愿意就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吉普车的底盘高,颜雀刚踩上踏板,车门就在身后被扣住了。

    “我愿意,”肖纵青手掌扒住车门,气息颠簸着,“……做你的狗。”

    工作日市中心,接近傍晚的街头人声吵嚷,一路堵车。

    直到在同一个路口堵到第五轮红灯,小助理才敢回头跟颜雀说话,开口还是小心翼翼:“那啥,姐,晚上吃点什么?我给你叫个餐?”

    颜雀埋头看着手机:“随便,吃点清淡的。”

    小助理“哦”一声,然后深吸一口气又问:“那这位个……这位大哥吃点啥啊?”

    她差点脱口而出“这位狗”,好容易才忍住——不多时前这位兄弟在停车场里那句“我愿意做你的狗”真是把她震撼到瞳孔发抖,一时间内心复杂程度溢于言表。

    肖纵青倒是没想到还有人管自己吃的,愣了愣才要回答,颜雀已经替他开口:“家里有剩菜。”

    “……”还真当狗来养啊?

    小助理顿时哑住了:“行,那姐,我还给你点上次那家,奶油芦笋汤?和牛蛋挞?”

    颜雀“嗯”了声,又交代:“今天如果小别那边再发演员推送过来,你先筛一轮再列个表格给我。”

    小助理有点不敢相信:“我,我来筛?吗?”

    颜雀不易察觉地笑了声:“啊,你不是挺会挑的吗。”

    受宠若惊,小助理只觉得快乐来得太突然,要知道颜雀一贯用人谨慎,在选演员这块从来不假他人手,虽然这剩下的空表都是些小戏份角色或者群演,但能交给别人初筛,已经是对那人眼光莫大的肯定。

    就连路况也随着小助理的心情转好,接下来的路程她边开车边跟颜雀聊工作,一吐槽起接洽的演员经纪根本不停,顺带还参杂几句这次男主演的八卦。

    肖纵青一句也没明白,一句也跟不上。

    他真就像一条听不懂人话的狗,靠着后排车窗——即便颜雀距离他只有一个座位的距离,他依然觉得那是无法逾越的一片空气。

    可是颜雀的味道那么近。

    有时肖纵青会被她专注工作的侧脸着迷到忘记本分,城市的霓虹灯经过车窗,倒影在那个女人脸上,她的睫毛每每颤抖,她的嘴唇每每开合,无一不在煽动他的热望。

    他想凑近一些,他想触碰她的身体。

    他想要,哪怕只是一点施舍的眼神——如果此生他在这个女人面前永远无法挺直腰背,那么他可以,可以做一条低三下四,任打任骂,谁也赶不走的狗。

    只要她还愿意看见他。

    “下去。”

    车什么时候停在别墅区里,肖纵青没有察觉到,他回神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几乎掉进颜雀的眼睛里,以至于让“主人”的指令重复到里第二遍。

    颜雀皱了皱眉,又说:“下去。”

    肖纵青赶紧撇开脸,拉开车门就往下跳。

    小助理停好车就当作透明人,颜雀拿回车钥匙就让她先下班,不用等外卖送到,小姑娘眼珠子朝肖纵青那瞟了一眼,只等了一会儿,没等到颜雀让她安排这条“狗”,立刻识趣地转身就跑。

    ——我的妈啊!!我的大导演老板终于要潜小演员了!!

    不管这事儿背后是什么原因,反正小助理决定先替颜雀放了一串鞭炮。

    别墅区的私家停车位都是直接电梯上楼入户,颜雀看也没看肖纵青,一边看着手机里的消息,一边按电梯。

    她的狗跟在身后,一声不吭,一步也不落。

    指纹锁开门,“嘀嗒”一声,整个房子从玄关开始一路亮灯,五秒内灯火通明。

    肖纵青第一次在颜雀身后慢了几拍,门内门外,一黑一白,就像完全未知的领域在他面前展开,顷刻间照出了他一身的灰土和格格不入。

    颜雀没叫他,径自脱了鞋和外套,到厨房倒了杯水喝。

    有那么五分钟,肖纵青就站在门口呆着,颜雀一直喝完了两杯水,他才从门口脱鞋进来,一步步谨慎地走到客厅,接着就不动了。

    法式吊灯在头顶悬着,并不奢华的设计,但用材和光线一看就很昂贵。

    他们各自在光圈的两端,颜雀靠沙发坐着,肖纵青不敢太靠近,站在她两步外——那是随时可以被轰出门,也不会弄脏地毯的位置。

    “衣服脱了。”

    沉默间,颜雀只用一点声音就把肖纵青炸得清醒过来。

    “……”他双手握了又松,局促地看她一眼,随即二话不说拉住衣襟,粗暴地从头顶扯下病号服的上衣。

    颜雀托着水杯,依然倚着靠枕看他。

    肖纵青常年干活一身精壮,这七八度的天气他只一件病号服,脱光了锁骨和腹肌上居然还有一层薄薄的汗雾。

    除此之外,就是满身不计其数的疤痕。

    之前在酌梦台,颜雀第一次看到肖纵青这身伤疤,那时只觉得又痛快又讽刺,此刻在自己家灯光下,却又有了另外一种别样的意味。

    她垂下眼,轻轻抿了点水,说:“脏衣服都脱在门口,去洗澡。”

    肖纵青抓着裤腿的双手有些发紧。

    这一整天在派出所,又是调解又是被骂,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其实他病号服的裤子下面什么也没有——那根凌晨被小护士放在嘴里咂巴吞吐的大鸡巴,只隔着一层布料在他腿间挂着,即便没硬也是很大的鼓鼓一块肉。

    他深吸一口气,干巴巴说:“我可以去厕所脱。”

    颜雀只给了他一个淡漠的眼神。

    肖纵青猛地喉间一紧,侧过身,半晌还是不动弹。

    颜雀等了几秒,倾身把水杯放下:“不听话的狗,我不要。”

    肉眼可见地,肖纵青整个肩膀往下一沉,在灯光里绷紧了赤裸的上身,终于哑然道:“可是我他妈有点……”

    他顿了顿,艰难接道:“有点硬了。”

    何止是有点。

    颜雀看得一清二楚,散射下来的灯光在他裤裆处落下一个正在长大的阴影,而随着他局促的侧身,她甚至能看清他鸡巴硬起来的弧度。

    医院裤子那么宽那么大,但被这条出生畜生一样的性器抻开,大腿处居然平拉出了几条折痕,连带他的大腿肌肉都被勒得分明。

    “这样都能硬?”颜雀明知故问,盯着他胯下的影子,评价道:“随便发情的样子,倒是很像一条狗。”

    她却并没有改变任何指令,肖纵青完全知道,这些都是她迟来十年的嘲弄和羞辱,颜雀的话每个字都让他难受得好像肋骨错位,可尽管如此,他的鸡巴仍然在她的羞辱中越来越硬。

    就像那晚大厦的落地窗前,她踩在他鸡巴上的高跟鞋,一瞬间踩碎了他,于是可怕的疼痛和快感同时叫嚣着袭来,他很清楚,那一秒就算不用壮阳药,他也疯了一样想肏她,肏死她。

    肖纵青发怔的几秒,颜雀已经懒得再等,她正要起身走人,含在口中的那句“滚吧”就跟着他的裤子一起落到了地上。

    灯光下,一根狰狞粗长的肉棒闯进视野,暖色光把它照得更大更红,颜雀不用试就看得出来,这鸡巴插进去能凿出多少淫水,又能射进多少精液。

    她上面的嘴巴还没合上,下面的穴口几乎反射性地一热,立刻就湿了内裤。

    肖纵青很清晰地看见她脸色一僵,下一秒就浑身不适般忽然站了起来,他心中顿时剧烈地害怕,害怕她再要自己滚。

    但颜雀却是丢下一句“衣服扔了,去洗澡”,然后就没有停留地上了楼。

    肖纵青不敢轻举妄动,小心翼翼地扔了衣服,又光着身子挺着鸡巴找到楼下卫生间,开热水时没操作好,被洒了一身冷气,终于才磕磕绊绊地洗上一次澡。

    橙黄的灯光下,温热的水花铺满全身。

    已经完全忘了上一次洗热水澡是什么时候,肖纵青在蓬头下懵然站了很久,直到水声把他吵醒,他赶紧囫囵地冲刷搓洗,把浑身都搓得通红,立刻就把水关了。

    卫生间里有备用的浴巾,他随手擦干身体,才打开厕所门,就撞见颜雀拿着一件衣服站在门口。

    颜雀有点局促:“……这么快?”

    肖纵青怕她接着问自己“你到底洗干净没有”,只好说自己习惯了省水,如果她觉得臭可以再去冲一会儿。

    颜雀当然猜得出来这个穷惯的人应该是怕费水,但她刚换好衣服,内裤湿的地方还没干,这会儿肖纵青又是赤条条站在她面前,她有点烦躁,就撇过头,把手里的衣服塞给肖纵青。

    肖纵青一看就认出来,这是颜雀穿了一整天的亚麻长衫。

    一股莫名的开心刚冒头,然而他还没开始摇尾巴,就先听到颜雀冷淡的声音:“这是我先生的衣服,你应该能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