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接吻
第八章 贾克斯的射精持续了很长时间，一股接一股，直到那个甜蜜的洞穴再也装不下这些奶油，直到阿索卡的小腹微微凸起。那根巨大阴茎缓慢抽出的时候，它们汩汩地流出来，掺杂了一丝粉红。 贾克斯抱着已经昏迷的阿索卡跨出浴缸，赤身裸体地穿过走廊，走上楼梯，将他送到两人第一次做爱的那间卧室，放在床铺上。 男孩雪白的胸脯微微起伏着，平稳的心跳之上，是一个可怖的咬痕，咬得那么用力，那么深，可以想见，在长达几日的愈合过程后，这里会留下一个清晰的伤疤。 贾克斯不想伤害阿索卡，但他的男孩身上带着他的印记，多棒的事。 轻轻拉开男孩的双腿，他要检查那个洞，它因为自己的大阴茎抽插变红变大了，但正在慢慢恢复，为下一次快乐做准备。其实贾克斯现在又在勃起了，他几乎没有不应期，随时可以再来一次，甚至恨不得永远留在那里，但阿索卡的身体太小了，太脆弱了。 拉过一条薄被盖在沉睡的人身上，贾克斯返回浴室，穿好自己的衣服，开始在别墅里四处走动，清理每个房间里的血迹。 － 阿索卡一直睡到了午后，醒来时贾克斯居然就坐在床的另一侧看着他。他又戴上了那个面具，似乎不是很适应将脸暴露在空气里。 “你都不需要休息的吗？老实说，你是不是不需要睡眠，就像弗兰肯斯坦的怪物？” 贾克斯的眼睛眨了一下。 阿索卡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贾克斯可能听不懂弗兰肯斯坦，但一定能听懂怪物。他连忙掀开被子，抓住贾克斯的胳膊：“别生气，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只是夸你精力十足！” 贾克斯对他的夸赞没做表示，只是比划了几个手势，阿索卡对手语一窍不懂，大概看出一个擦地的动作：“是说你已经擦掉了房子里的血迹吗？那些地毯和床单呢？” 贾克斯做了一个点火的动作。 “烧掉了？真棒。”但他还是没搞明白贾克斯为什么不能说话。他并不介意拥有一个沉默高大的男朋友，但贾克斯的声带应该没有问题，他可能只是太害羞了。 想到这里，阿索卡又坐了起来，这时他才注意到自己新添的伤疤，一道清晰的，不像女人也不像男人，更像是野兽留下的牙印。 伸手轻抚一下，那里已经没流血了，但还是会疼。他是个那么怕疼的人，最近真是受了太多疼痛。 至少眼前还有点好事。阿索卡抬头看向贾克斯：“把面具摘掉，我们还没接过吻。” 第二次，这件事做起来没那么难了。而且阿索卡的嘴正在等待，贾克斯也很想尝一尝那里的味道，那双嘴唇红润、柔软，漂亮得不可思议。男孩说贾克斯不如他英俊，那是一句玩笑话，世上有几个人像他一样美丽，就像一尊小小的神明。 贾克斯摘掉面具，跪在他的神面前，低下头。 阿索卡也跪起来，仰起脸，但不动作，绿眼睛鼓励地看着更高大的那个人。 巨人居然开始颤抖，他将双手放在男孩肩膀上，注视着自己渴望碰触的那个地方，许久后，才弯下腰，在那里碰了碰。两人同时闭上了眼，感受着这短暂一吻带来的震撼。 阿索卡再次睁开眼，想研究贾克斯的表情，却见后者迅速移开了视线，忍不住发笑。 他大着胆子把贾克斯推倒在床头——这显然不能归功于他的力量——然后跨坐在后者身上，抱住脖子，开始认真地接吻。 阿索卡亲过十几个女孩子，除了最初的那一个，极少碰到两人都找不到舌头，牙齿在嘴唇上磕碰出血的情况，现在他遇上了，但还是亲得脸颊发烫，心脏一下一下，幸福地搏动。 结束之后，阿索卡瘫软在贾克斯身上。“如果你还想那件事，不如去帮我把衣服洗了，散散精力。” 贾克斯从喉咙里发出咕噜声，可能是一声轻笑，他拍了拍阿索卡的屁股，表示自己短时间内不会再对它干什么。 “我猜，如果你能够说话，应该是个声音低沉的男人。”阿索卡凑近贾克斯没有被烫伤的那只耳朵，压低声音道，“然后你可以把我按在床上，用你低沉的、有磁性的声音喊我，阿索卡，阿索卡。” 贾克斯现在就可以把他按在床上，并立即行动了，但微微张开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眼中满是困扰和内疚。 阿索卡顿时后悔了，他伸长手臂，把贾克斯的脑袋拉下来，抱在身前，安慰他：“没关系，没关系的。我喜欢你，不管你长什么模样，能不能说话，况且……”他满怀希望地问道，“你喜欢我吗？” 当然，当然，当然。贾克斯惊讶地抬头，男孩怎么会这样问？ “你看，我喜欢你，你恰好也喜欢我，这种相互存在的感情是可遇不可求的。” 阿索卡想起爸爸和妈妈，想起安东尼和爱丽丝，还有很多很多，他曾经是那种有着花花公子名声的人，他喜欢女孩子丰满的胸脯和甜蜜的嘴唇，她们的笑声和情话，但所有人都知道，那不是值得认真的事情。 他活在金粉装饰的美梦中，喜欢被人宠爱，但并非看不见背后的冷刺。说起来，他选择和安东尼他们混在一起，很可能正是出于某种反抗心理。 但是让心理分析见鬼去吧。现在阿索卡知道了，他的确是一个愚蠢的、软弱的、还有点病态的男孩。 贾克斯对阿索卡的心理一无所知，他只是温柔地亲吻自己留下的齿痕。他当然喜欢阿索卡，谁能不喜欢他？但是没有其他人了，这是个被自己占领的男孩。 － 让贾克斯去洗衣服是不现实的，他搞不定夏屋的全自动洗衣机。 阿索卡根本没打算洗自己穿过的那几件衣服，他要求贾克斯把他的套装脱掉，那上面除了血迹外，还沾着很多奇奇怪怪的液体，衬衫上还少了纽扣，但一时半会肯定很难找到符合他尺寸的衣服，姑且清洗一下吧。 话说他到底是从哪儿弄来的衣服？阿索卡能想到贾克斯伏击无知游客的画面，也有可能是从山下偷来的。 在贾克斯赤身裸体等着衣服烘干的时间里，阿索卡完成了他之前在浴缸里的承诺，仔细给男友洗了头发，他用上了自己最喜欢的洗发香波和护发素，还给贾克斯按摩了头皮。 大个子跪在那里任由摆弄的模样实在很可爱，阿索卡忍不住问道：“还有其他人对你做过这件事吗？” 贾克斯摇头，老爹没给他洗过头发。 然后棕发男孩忽然弯下身来，恶狠狠地道：“以后也不许其他人这样做，知道吗？”顿了下，“当然你自己洗洗头是可以的。” 贾克斯完全不知道这威胁从何而来，除了阿索卡还有谁会对他这样做？他微微抬眼，看向男孩，带有询问意味。 阿索卡佯装没看懂，去拿淋浴喷头给贾克斯冲掉头上的泡沫。他当然不会傻到在这里向现任男友解释自己曾经给第几任和第几任女友共浴过。 但贾克斯也没有那么傻，在阿索卡转身的同时，他也站了起来，从后方抱住男孩的腰，用勃起的阴茎摩擦。这威胁显得更加真实有效。 阿索卡叹着气，拍了拍贾克斯的手背：“只有你，以后只有你了。” 以后。一个贾克斯最近喜欢上的词。 － 在贾克斯重新穿上他的衣服之前，他们又吃了一顿午饭，这次是面对面坐着的，气氛平和温馨。 之后，阿索卡又在夏屋里外仔细巡视了一圈，贾克斯的确把墙壁、地板和玻璃窗上的血擦干净了，沾血的床单、地毯、窗帘同伴们带来的衣物等也被收集在一起，被一把火烧掉。但指纹、毛发、脚印等细节，他们也无能为力，而且角落里注意不到的地方肯定还有喷溅的血点。 阿索卡就在阁楼的窗缝里看见了暗褐色，后来又在蜜莉和马克睡过的那张床垫底下发现了一只用过的避孕套。 因为破绽实在太多，阿索卡反而没那么紧张了。他只是让贾克斯把门前曾经堆积过尸体的那块土地铲掉一层地皮，再洒上新土。 等过一段时间，等到合适的时间，他再找个借口，请专业的保洁人员来清理这间别墅。到时候新的痕迹会覆盖旧的。 “我的车，不管是完好的还是损坏的，你知道它在哪里吗？” 阿索卡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贾克斯正在挖一个深坑，掩埋那些无法被轻易焚毁的行李箱等物，他假装没听见。 半个小时后，阿索卡又问了一遍，他才不情愿地拉着男孩，沿着下山的道路走了一段，那辆房车就停在路边，靠近副驾驶位的车窗被敲破了，其它地方看着还好。 阿索卡打开车门看了看，见车上没有血迹，知道柏丽和巴里不是在车里遇害的，所以他们不需要擦掉更多的血。 “我还是要回家一趟的，你知道。”阿索卡慢慢地开口，他的心情也很沉重，“妈妈会担心我，她有点儿神经过敏，如果我错过了约定的回家时间，她很有可能报警。而且我需要给安东尼他们的失踪想个说法。” 后一条很有难度。他的长处是外貌而不是头脑。 抓住贾克斯垂在身边的大手，阿索卡承诺：“我会回来的，一定，只是花一点时间解决问题而已。等这件事过去，我们就可以安心地在夏屋约会了……如果你愿意搬一张床上山，在你家约会也不是不行。” 自从阿索卡提起那辆该死的车，贾克斯就一直表现得非常沮丧，他低着头，面无表情，看起来就像珍藏的骨头被别狗挖走了。直到阿索卡提起那座棚屋，他才突然眼睛发亮地抬起头，然后一把抱起男孩，朝山顶方向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