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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狱/笔插逼/流泪石像

    虫族基因匹配中心,地底审讯室。

    这是一个昏暗少光的房间,门朝东,椅子朝北。在房间的正前方有一张银色长桌,只有桌上放置了一台橙黄色台灯,而离灯越远的地方,房间里浑浊的黑暗越发沉郁。

    顾长南只穿着一件灰白的衬衣,双手箍着拘束器放在膝上,坐于北侧唯一的一张背椅。

    沉默无声的黑暗里,他感觉到有什么毛骨悚然的东西在幕后飘忽,就像有十几双眼睛,不带任何掩饰,兴奋而冲动地直直向他望来。

    仿佛过了很久,昨夜逮捕顾长南的白发雌性拿着虚拟屏幕,从黑暗深处上前一步。他穿着白金色的军装,走进昏黄的灯光,就像微薄的晨光拖着黑夜的云雾而来。

    军衔为中将的白发军雌向四周行了一个军礼,然后在桌前落座。

    现在,审讯正式开始。

    军雌翻开虚拟版,没有任何说明便进行提问,“名字。”

    “……顾长南。”

    “身份号。”

    “01-4-F-SSS。”

    他划过一页数据,“你昨天晚上多久回到房间?”

    “下午七点三十左右。”

    “多久关闭的监控?”

    “七点三十二左右。”

    “七点三十二到八点四十五这段时间,你干了什么?”

    “……”顾长南捏紧手心,咽了咽口水。

    “回答。”审讯的军雌冷淡的重复了一遍,“七点三十二到八点四十五这段时间,你干了什么?”

    顾长南声音有些喑哑:“那段时间……我坐在床上,打开飞机杯,把阴茎掏出来塞进去,想要自慰。”

    “你把阴茎塞进里面?怎么塞进的?塞的时候在想什么?”白发的长官敲了敲桌子,“如实回答你的犯罪过程。”

    顾长南深呼一口气,眼睛闪过一道寒光,他的声线艰难地保持在一个不算颤抖的状态,僵硬道:“是,那个时候我的肉棒很挺,大概有二十五厘米长,我将龟头塞进去后,脑子里一直在回想今天晚上,我给插检测滴管的虫族婊……子。”

    “我在房间里想象自己正在操那个婊子的小逼,想要把手扣进他的生殖腔,想用肉棒扇他的奶子,想逼他吞自己的精液……就这样冲刺七八分钟后,我射了五六分钟的精。”

    顾长南握紧了双拳,脑海里还原着“犯罪现场”,而发旋头皮处贴着的神经控制器就是一个禁谎仪,不仅无法说谎,而且还控制着他,遵循大脑联想时发出的最初信号。

    他的大脑想着什么,被大脑皮层支配的脊髓神经就会控制肢体,按照联想的画面做出同步的行动。

    顾长南可以明显感受到,在自己说出那些自慰、抚摸的情事时,从四周黑暗里传来的视线转移向他的下体,那种火辣而且沸腾的目光舔舐着他蜷曲的阴毛,大腿,还有整个吞吐清液的阴茎,他的皮肤烧得很热,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场合下居然情动起来。

    这种赤裸裸的目光,顾长南无法做到无动于衷,但控制神经的机器还在运作,随着话语渐渐进行到自慰过程,他便只能依照大脑发出的最根本的指令,双手如实地揉搓着马眼,在众多眼睛下,他被禁锢的下身不断挣扎,挺立的阴茎对着空气疯狂抽插,像地上滴出一滴一滴清液。

    “我射了,很舒服。”顾长南说完,白发军雌用手捂住嘴唇,立刻跟上:“除了这些,你还干了什么?”

    眼看人类腰腹浮起好看的肌肉弧度,喘着粗气回道:“嗯……还有,昨天晚上自慰时,射的量很多,大概可以装满一个瓶子,射完了,我又对着飞机杯做了十几分钟,因为一直硬得难受……大概八点二十分,我去浴室洗了个澡。”

    “也就是说自慰杯里还有精液?”白发的军雌抵了抵舌尖,双肘抵住桌面,向前倾身倾听。

    顾长南激动地抬高脖子,双眼却无神盯着黑幕:“没有,我射在了地上,很可能被消防水冲走了。因为洗完澡后,我在床边抽了一根烟,忘记关掉防火喷淋系统。”

    身居高位的长官沉默良久,他是第一时间到达现场的军雌,自然知道真相很可能有所差别。

    当时他敏锐地察觉到问题后,立刻回去查到,昨夜八点四十的防火喷头不是因为感应到烟头的高温而触发,而是有人主动按下了房间的防火紧急按钮。

    仔细思考,有什么需要遮掩的事比触犯禁烟令更严重?

    事情不必多说,只能是触犯到更严重的刑法。但他也存有私心,还在犹豫需不需要点出。

    只用了短短几秒做判断,白发军雌不容置喙地开口,岔开了接下来的话题:“有关虫族基因相似度45%的逃役人类,卫明风,你了解多少。”

    顾长南有一瞬间惊住,但很快,那一丝讶异就被掩在了模糊的情欲里,他从审问开始,第一次真正地抬头看向正前方。

    此时,顾长南才注意到,已经停止输入数据的军雌,也正在注视他。

    隔着数米的距离,顾长南咬牙压下所有喘息,注视着在斑驳陆离的光影里的白发审讯官。

    他违反了意志,坚定地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任何有关卫明风的事。”

    审讯的时间又过了一小时,在一泡浑浊的白色精液里,暖黄的灯光终于熄灭。

    最终,顾长南被判定性交自慰罪、非法集烟罪、非法自慰器倒卖罪,虽然还是进入了A-1人类重刑犯监狱,但他逃脱了因藏匿逃役人员进入军需营当“军炮”的可怕下场。

    ……

    虫族基因匹配中心某私人办公室。

    金发的虫族雌性敲门进入后,递出一张纸,“中将,逃掉的卫明风找到了。就在一号清洁工的隔壁房间里,是隔壁的二号清洁工把他藏在了床底下。还有自慰杯,凭借一号的招供,我们很可能拉出来一个人类自卫队的供应链。”

    已经对顾长南审讯一天的白发军雌在待批阅的公文签下自己的名字——阿尔·弗雷德。

    阿尔再次对下属确认,“自慰杯的事情交给军部,卫明风那边,夏洛克特已经确定是他了吗?”

    “是,虽然45%的人类体液信息素含量还是很低,但通过提纯,夏洛克特上尉已经确定了。”

    “那就把人押到军需营,还来找我干什么?”

    金发的下属左顾右看,支支吾吾道:“嗯……那个……不是……夏洛克特上尉希望您能把今天审讯的一号清洁工交给他。”

    他小声嘀咕:“上尉听说了这个人类想对他做的事,特别高兴,想把人带回家……操。”

    阿尔的笔顿了顿,在断掉的地方漫不经心地书写了几个字,“去找元帅,如果弗雷德元帅同意,我就给。”

    “是!”

    “还有,帮我把一号房间里的烟头和审讯室的精液搜集起来。”

    不用体液,检测精子活跃度也可以吧。阿尔想着,叮嘱下属后,又忙碌地换了一本公文,“我现在很忙,你找到了东西就放到我房间里,如果有人询问,就说是弗雷德元帅好奇这件事情,让我带回去看看。”

    “啊?是……”

    金发的下属这次答应得有些拖拉,他实在无法想象元帅在中将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样的形象,难怪……叹出一口气,下属像狗撵一样地行完礼,恭敬地从办公室退了出去。

    门关掉,阿尔独自批阅了一会儿公文,还是该死地静不下心。他一改往常的肃穆,挠乱了利落的发,翘起板凳看向天花板。

    无论是人类还是虫族,其实都有存于体液的信息素,但虫族天生便有接受信息素配体的受体糖蛋白。阿尔从昨天感受到那股分子信号开始,一个古怪而可怕的猜想就一直在他脑海徘徊。

    昨夜进入房间时,那种让神经过电,瞳孔竖立的信号,瞬间让他认识到,那个人类清洁工的雄子基因相似度肯定不止9.5%。

    于是他就使了点手段,在审讯时就把人安排进虫族更少的人类监狱。

    但最关键的问题是,除他以外,还有其他虫感知过这种浑身酥麻的信号没有?

    为什么当时在场的虫族只有他有反应?

    “啧……”要思考的问题太多了,可直觉作不得假,之前体会到的刺激感,让他在那短短的一秒内,瞬间被操到了潮喷的高潮。

    “工作——”思考中断的中将低头看向自己的两腿间,沉默地把形似钢笔的电子笔拿起。他盖上电子笔的笔帽,垂下眼帘,伸出腥红的舌尖,侧着头像在舔舐肉棒一般将星空蓝色的笔从上舔下。

    一边舔,嘴里兜不住的口水一边滴到桌面,不一会儿,清亮的水液就在灯光下蓄了亮晶晶的一大滩,同样,他此时拉下拉链,掀开裤子,内裤已经变得泥泞不堪。

    ——在回忆昨天夜里所体会到的让人腿软的感觉时,他的穴里就喷出了一大股骚液,更别说现在,他的身体已经彻底被唤醒了对高潮的渴求。

    如果有人从桌脚下看去,就能发现阿尔巧克力肤色的臀瓣中心,有一只细长的笔杆插在其中,笔杆从湿滑的粘液里逆流而上,被推入饥渴的粉红色的小穴。

    在这途中,他娇嫩的肉壁对着空气不停缩合,让这冰冷的器物越进越深。直到有人突然推门,让中将受惊坐下,电子笔一下被捅到菊心最深。

    “嗯……”翘起的凳子腿砸到地面,发出一道响声,白发的军雌睁开眼睛,面色潮红,他氤氲的紫色眼瞳朦胧地望向门边,“……我不是说过,记得敲门?”

    “是!”另一位脸上带着斑点的入职新莽撞地闯进办公室,他猛的闭眼,大声致歉,“不好意思,前辈,我来通知您,今天收纳的罪犯已经全部拉往监狱了!”

    ……

    此时,A-1重刑犯人类监狱。

    沉重的铁门被警卫推开,昏暗带有铁锈味的铁血监狱缓缓展现在顾长南眼前。

    他闭眼深呼吸一次,抬头看向那高大巍峨的新金属高墙。高耸的哥特尖顶下,傍晚的夕阳艳丽如血。

    随着前方警员的催促,从一辆辆车上下来的重刑犯拖着铁链拴住的脚腕,宛如行尸走肉,形成拥挤的人流。他们步步艰难地走进这可怕的高墙,就像一群无知的羔羊走进前所未有的迷途。

    顾长南跟随众人迈步。甫一进楼,入眼的便是空无一人的黑色大厅,空荡的黑暗里,一道道铁栅栏拦住了能看见的大部分光景,只有监狱高墙的小窗上,几束夕阳的光线穿过铁栏,在水泥铺就的地面投射出几个框影。

    凭借这一点点微光,顾长南不适应地眯眼,看清这些看似空荡的铁房子里究竟关押了多少“同类”。

    人、人、人。

    一条一人通过的过道,两侧狭窄的房间塞满了眼神空洞的人,墙壁上横竖格的条影将墙壁和四周划分成一个个格子,每一格铁栅栏都钻出一个窥视外界的人头斜影。

    那些将头伸出栏杆的罪犯,面若死灰,迫不及待,愁眉苦脸……就像一道长长的面具哭墙。顾长南走着走着,好似双脚已经离空,不论回望,还是眺目,穿着白色新狱服的他们,就像排着队行走无间地狱的苍白灵魂。

    走过漫长的时间,忽然,他便什么表情都没有了,只是顺应队伍,被狱警带领着,麻木地向前、向前、再向前。

    顾长南发着呆,一直向有光的那边看去,有时游走的栅栏阴影投射到他线条简单的侧脸,有时路过他不算丰润的唇峰,能够重新吸引他瞩目的,只有那么一两个有光的、与众不同的小窗。

    终于,队伍停下,他被警员塞进一间空荡的房间。这间不算狭窄的狱房,让他瞬间回忆起之前所看到的一个布局相似的房间,还有,之前所看到的光亮格子里一个男人的脸。

    那个侧脸比雕像更加深邃的人,同样有一身与石雕相符的苍白肌肤。

    他像一座裸露上半身的蜡像,亦或是仰望天堂的圣人。但是,于那时私藏的昏沉天光中,面无表情的“石像”居然流出了一滴滑落脸庞的泪。

    ——天堂鸟。顾长南无声地吐出一句话。

    这个人类和之前审讯顾长南的军官有一双相似的眼睛,但黄昏下,他的灰紫瞳色,却和植物百科里、被禁锢在铁色荆棘里的天堂鸟有一样的色泽,就像天堂鸟蓝色鸟喙和橙色身体过渡的那部分,极致的艳丽又极致的寡淡。

    顾长南揉乱一头黑发,突然想读书了,虽然他还没有自学完高中课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