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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是因为她够喜欢我

    “……”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郁时鸣总觉得最近老有人在点自己。

    然而仔细想想又不可能。

    毕竟现在的他不是乔装打扮,而是直接换了个壳。

    没错,‘郁时鸣’是他第一个,也是目前唯一一个成功过的壳。

    之所以挑中他,是因为郁霓裳。

    那个女人,曾经把他精心培养多年的守墓人屠了大半,救走了他的备用壳。

    他本该追上去杀了她的,可他那具病体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再不换壳就撑不下去了。

    然而,换壳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首先得生辰八字吻合。

    其次,要击溃对方的心理防线,让他心甘情愿,否则很难契合。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新壳必须要有承受邪术侵蚀的能力。

    所以他一般自己养,再用喂毒的方式,不断提升他们的抵御能力。

    可在皇陵时,那些备用壳还是因为承受不住邪术的冲击,没等到成功换壳就已经死了。

    最后一个备用壳被救走,短时间内很难再养起来。

    他不得不把目光放到皇陵之外。

    然后就盯上了郁时鸣。

    当时的郁家,家主还是郁霓裳。

    郁时鸣作为郁霓裳的亲弟弟,虽然本事不如郁霓裳,但却是最能接近郁霓裳的人。

    没错,他盯上郁时鸣,也不是为了这具躯体,他的目标,是郁霓裳在鬼医谷设下的那间实验室。

    整个鬼医谷的人,包括郁霓裳的亲传弟子,都无法进入那间古怪的屋子。

    没人知道里面有什么,但他在地宫见识过,郁霓裳有让时间骤然静止的能力。

    这个女人一定懂得很多禁术,包括永生。

    他笃定那间实验室一定与这个有关,所以在郁霓裳即将试验成功的那天,以郁绯作为威胁,成功侵占了郁时鸣的躯体,强行闯入实验室。

    当时郁霓裳正在紧要关头,没料到会有变故发生。

    回头看到是亲弟弟,更是满脸诧异。

    也正是因为这刹那的分神,让他得了手,亲手杀了郁霓裳。

    可这一幕,被颠颠跑来阻止他入姑姑实验室的小郁绯看到了。

    小郁绯哭着跑过去拉浑身是血倒在地上的郁霓裳时,郁霓裳趁机附在他耳边说了一番话。

    具体说的什么,除了郁绯无人知晓。

    但他忘不了,郁霓裳最后看他的那个眼神,带着洞悉一切的讥讽。

    他本以为,郁霓裳一死,他夺了家主之位,那间实验室便属于自己。

    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实验室竟然随着郁霓裳的死消失不见了。

    那么大一个屋子,里面那么多他从没见过的新奇之物,瞬间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化为了虚无。

    饶是经历过邪术换壳的他,也被这样的画面吓得不轻。

    哪怕后来顶着家主的身份把鬼医谷翻了个底朝天,他都没能找到半点踪迹。

    唯一的线索,是郁绯,可那小子是个倔的,死活不肯把郁霓裳的临终遗言说出来。

    他不能杀了郁绯断了线索,但又不能把人留在谷中暴露自己,于是趁着长老们雷霆震怒,借机把郁绯赶出了谷,再把郁绯弄失忆。

    这些年,他慢慢适应了郁时鸣的身体,找了个要保护外甥女的借口常年不在谷中,就是为了避免细节上被人发现端倪。

    然后私底下通过郁时鸣的两个随从,把他平时的行为习惯摸得一清二楚。

    好在,郁时鸣是个寡淡话少的人,平时也没有什么特殊爱好,模仿起来并不费力。

    然而,家主的位置并非他的最终目标。

    他要夺回自己当年所失去的一切,就得有个合理的身份。

    而江喻白的皇子身份,刚好能够让他堂堂正正回到京都。

    如果这次去九仙山证实了郁霓裳真的有办法轻轻松松在死了十多年后换个身份再回来,那他就有机会拿下江喻白这最后一个壳开启自己的复仇之路。爱读小说app阅读完整内容

    这些年之所以没有真正的动江喻白,不过是因为时机未到。

    偶尔派人去刺杀江喻白,也只是在刺激他成长。

    否则要想取江喻白的命,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能在那么多壳中脱颖而出,他一直很看好江喻白。

    但这远远不够,江喻白还能变得更强。

    他需要一个无比强大的壳。

    江喻白是他最重要的壳,也是最后一个壳,一旦失败,他这些年的计划将功亏一篑。

    所以,他需要一个万无一失的办法,一个能保证他一次就成功主宰江喻白这副躯体的办法。

    而办法,在郁霓裳身上。

    只要郁霓裳敢回来,他就敢用宋弘父子做威胁,逼问出夺舍重生之法。

    只是,先行前往九仙山的守墓人们到现在竟然还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

    这让他很焦躁,正好晚上睡不着,顺路过来看看他的壳。

    有意思的是,竟然刚好看到江喻白在做噩梦。

    听到江喻白说,噩梦里险些就让首领占了躯体,郁时鸣轻声笑了笑。

    “不过是吃饭时他们在桌上开的玩笑话罢了,你竟然还当真,做成了梦?”

    他说着,伸过手来,想探探江喻白有没有起烧。

    江喻白默不作声地往身后一靠,刚好避开触碰。

    郁时鸣道:“都跟在你师父身边学了那么多年的人了,怎会连这种话都分不清?”

    “这世间要真有一个人能借另一个人的躯体活过来的办法,她为何不直接给你找个合适的身躯,而是让你辛辛苦苦在外面寻药?”

    这招挑拨离间的仇恨种子埋的不错,可惜江喻白不吃。

    他垂下眼帘,“兴许我只是想见师父了,毕竟饭桌上的那个话题,是因为师父而起。”

    郁时鸣点点头,叮嘱他,“好好休息,莫要胡思乱想。”

    临走前,郁时鸣似乎又想到什么,回过头看了看江喻白,“你的毒,解的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

    郁时鸣闻言,微微蹙起眉,这进度让他很不满意。

    “跟在你身边的那位,我没记错的话,是北齐公主吧?你拼死保护她,是不是因为她是你前些年一直在找的药?”

    “不是。”江喻白矢口否认,“我让她走,是她自己非要留下的。”

    郁时鸣低笑,“喻白,这不像你的风格。”

    江喻白闻言,抬起头,那双轮廓温柔的杏眼里,说不出来有什么情绪。

    “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她够喜欢我呢?”嗷大喵的这个外室有点良心,但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