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忍太久,发疯后,果然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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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家别墅。 寿宴即将开始,帝都各大名流聚集,是君家人每年最荣耀的时刻。 是以,每个人都严正以待。 君棠月坐在梳妆台前,今晚她身着一条香奈儿高定礼裙。 雪白的裙摆将她衬得如公主脱俗貌美。 但她眉眼间始终凝着一抹愁色: “妈,五哥已经在祠堂跪了一天一夜了,您就原谅他吧。” 君母夏琳也很愁。 她生的五个儿子中,就小五最跳脱,但也最有烟火气。 虽不学无术,但她已经有儿子事业有成,并不指望小五多出息。 从前他总在自己身边插科打诨,现在却好似一夜之间转了性。 沉默寡言,还神神叨叨针对棠棠。 她皱眉,冷冷吩咐张妈:“去告诉小五,回房收拾一下,出来待客。” “别让旁人觉得我们君家失了礼数。” 君棠月勾唇,依赖地倒进君母怀里:“妈,您真是全世界最好的妈妈。” 君母顺势抱住君棠月,回抱住君棠月。 却被她这句话弄得有些恍惚。 脑海中一闪而过秦音冷漠的眼神,她真的是个好妈妈吗? “棠棠,秦音来了吗?” 君母顺势问道。 君家所有人都清楚,君奶奶的寿宴,连君爷爷都会来。 作为君家的一份子,秦音再任性,也得听君老爷子的话,回君家。 闻言,君棠月眼底闪过一丝冷。 她眼底泛红,轻轻捂住心口,似乎有些喘息不得:“妈,姐姐……姐姐应该……” 君母赶紧扶住她,紧张地叫家庭医生过来。 “对不起棠棠,是妈不好,秦音害你受伤,我只是提了她你就犯心悸。” “这要是见着她,恐怕……” 君母脸色一变,转身吩咐了佣人几句。 —— 别墅花园,人流涌动。 一辆高调炫酷的布加迪威龙飙到君家大门口。 秦音下车,身材秀致婀娜,一双杏眸冷傲灵动中颇有几分勾魂摄魄之态,清傲如凌霜的红玫瑰。 冷艳,清贵。 她穿着一条黑色小礼裙,长发卷出大波浪,大红唇微抿,慵懒明艳,如寂夜中缓缓走出的矜傲黑猫。 但刚要进门,却被保安拦住。 “站住,你谁啊?有邀请函吗?” “这里是君家寿宴,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配进的。” 保安说着,扫了一眼布加迪威龙里的司机周诉。 脑补秦音不过是个高门大少的玩物。 秦音挑眉,这保安她认识。 是张妈塞进君家的侄儿张四,一向狗眼看人低。 少女美眸流转,甜笑不减:“哟,这么嚣张,最近认了二郎神当主子?” 张四一愣。 这嗓音,怎么这么熟悉? 但那个人根本不可能再出现在君家啊! “操,你敢骂我是狗?” 张四眼底浮现阴狠,他本就是地痞流氓出身,最看重面子。 “哟,直肠通大脑的单细胞生物居然听得懂人话?” “真稀奇呢。” 秦音慵懒地抬手用细嫩的指尖绕着颊边垂落的发丝,一双杏眸却极冷。 这次,张四对上秦音的眸。 瞬息间,他倒吸一口凉气:“你是秦音?” “怎么可能,秦音就是个丑八怪,懦弱的软蛋货色。” “你嘴这么毒……不可能!” 秦音眉梢半敛,让少女左眼下眼睑处的一颗小泪痣映入众人眼帘。 她媚艳冷姿,与秦音分明是同一张脸,却更美更肆意张扬了。 张四嘴张大,如吞鹅蛋。 习惯性对秦音呵斥道: “就你,还敢来君家!” “还敢骂老子,你知道我是谁吗?” 张四咆哮道。 “啧,别说当面骂你,你要耳背,我还能免费刻你碑上!” “至于你是谁,你家户口本翻开就是动物百科,畜牲罢了,你炫耀个王八?” 秦音冷眼睨他。 好似在打量一个跳梁小丑。 张四心态崩了,他从不知秦音竟然这么伶牙俐齿。 分明从前在君家是任由下人们欺负的。 张妈不把她放在眼里,其他佣人更默认秦音也是君家的免费女佣。 她现在拽什么小姐身段。 一个小姐身子丫鬟命的卑贱货色而已。 “贱人,赶紧滚。” “关门。” 张四想起昨天张妈的吩咐,赶人更积极了,他故意按下车挡杆降落键。 秦音站的位置刁钻,要是车挡杆落下,她必然会被击中头部。 秦音身形笔直。 对君家将自己拒之门外的态度,早已熟悉。 前世她被裴璟辞游说离婚后,回君家,却被君家全家人拒之门外。 说她嫁出去就是泼出去的水。 被一个残疾毁容的男人玷污过的女人,回到君家只会给家人带来晦气。 她在雨夜哭着跪在大门口,只有大哥君司煊撑着伞走出来。 秦音期待地仰头。 君司煊却突然踹了她肚子一脚,指了指君家侧门处的狗洞道:“秦音,你这种人想回君家,只配从狗洞钻进去。” 秦音难以置信地摇着脑袋,眼泪和嘴角喷出的血疯狂往下溢: “大哥,我们是亲兄妹啊。” “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对我?” 她痛到眼泪都流不出了。 只觉死亡也不过如此。 君司煊的眼神,却如看一块脏兮兮的抹布:“我君司煊只有一个妹妹,那就是棠棠。” “爬吧。” “爬进去,你就还是君家人。” 前世的她无力地躺在雨泊中,心悸到快要死去。 可还是被君司煊扯着后脖子,拎到狗洞旁。 “秦音,你不是喜欢做君家人吗?” “怎么,你就这点诚意吗?” 她被推着,几乎是被西装革履身姿矜贵的君司煊撑着伞扔进狗洞。 她满身泥泞,君司煊纤尘不染。 心碎那一瞬。 她多希望从未回过君家。 思绪回笼,秦音眼底升起浓烈的冷怨。 在车挡杆落下时,她飞快上前,一把扯过张四的后脖子,扔到车档杆下。 车挡杆精准劈在张四的脑袋上,一时间鲜血淋漓。 他捂着脑袋想跑,却被秦音抬起一脚,生生踹断腿骨。 只能任由车挡杆继续往下,碾过他的头皮。 “啊啊啊啊!” “救命!来人啊,秦音疯了!” 秦音站在一旁,冷淡勾唇:“是啊,我早就该疯了。” “君家,若不是爷爷邀请,我还真不屑踏进一步。” “进去的每一步,我都感到无比恶心!” 君司煊刚接完一个商务电话。 走到门口准备迎来迟的宾客,就见秦音将人提着故意压在车档杆下。 张狂霸道。 简直就是一妥妥恶徒土匪。 他修长挺拔的身影大步走近,眉目阴鸷地掐住秦音的手腕: “秦音,你怎么这么顽固不化,连奶奶的寿宴都想故意搅毁?” “就你,也配做君家人?” 秦音美眸悠转,视线落在笔直挺拔的君司煊脸上,反手就往他脸上扇了一巴掌。 “啪!” 巴掌声,掷地有声! 君司煊目光瞬间阴郁到极致。 他咬牙,顶了顶后槽牙,浑身寒焰:“秦音,你要造反?” 秦音冷静地挣脱他的手,后退两步:“君司煊,收起你惺惺作态的教唆姿态。” “再管我,我连你一块砸!” 她忍太久了,再不发泄,要憋坏了。 发疯后,果然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