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书屋 - 耽美小说 - 穿到明朝考科举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22

分卷阅读122

    址、库存、员工数量、每日客流、店铺年收入、借贷状况、货款、员工薪资、意外耗损……等项目,叫他们照着表格回去填数字,再照此预测一下未来五年的经营状况。

    那三个掌柜苦着脸说:“这怎么能做得准呢?谁也不清楚五年后什么样的。万一小人们做多做少了,到时候收入有差池的,我们也担不起这责任。”

    崔燮道:“将来怎么样是将来的事,现在我只要你们写个计划,你们都不肯写,那就是没有做事的心了。索性大管事你再去店里挑几个肯做计划的人接手……”

    别啊!

    胭脂、绸缎铺的掌柜连声说:“大少爷莫恼,我们做!我们会做!”

    南货店的崔大会还想挣扎一下,咬着牙对崔燮说:“大公子只是嫌南货铺回钱慢了。可那两个铺子也都要靠南货铺的人手船只捎带运来回的上等货品抬门面。大公子若一径只想着省钱,不舍得投在路上,那也只能卖些京里的陈货,赚不上什么!”

    崔燮说:“我学业忙,不能去店里看,明日你们把店里最上等的货品各拿几样来给我,我看看成色。”

    说罢眼珠一转扫向大管事,淡淡吩咐道:“崔大会掌柜不会做计划表,大管事你就找个人代他做。该填的数儿叫店里的人清点,以后五年的数字就按着前头的推算,要写的清楚简单些,家里人都要看的。”

    他们写毕业论文时全是自己写的,还要上知网查重,谁敢说我不高兴,不写了?这个计划表他都给拟出那么多重点了,还拖着不肯做的,就是工作态度问题了!

    大管事看到了插手店铺的希望,也不管崔大会脸色难看,笑吟吟地说:“公子放心,这事小人去盯着他们办,必定弄得妥妥帖帖的。”

    崔燮点了点头:“也不用太急,叫店里人都帮着弄一点儿,十天后拿过来就行。”

    布置完了资产评估任务,他就把管事、掌柜连同小厮一道儿打发出去,自己在小书房铺纸画画。

    进京这些日子他已经打好了几张腹稿,只是怕崔榷知道了又给他找事,一直没动笔。好空易熬到这位老爷去云南上任,他也不想再拖下去,就拿出裁得和大小一致的画纸,先用界尺打了画框,拉出背景的透视线,依透视关系安排家具布局,先画了周郎吐血图。

    这副图他早在心里拟画过无数回,真正动手时,每一笔下去都是一气呵成,线条都不用再修改。周瑜吐血时悲凉又不甘的神情和小乔深情的凝视都在他笔下展开,他修改了一下构图,让小乔站在周瑜身侧伸手相扶,两人指尖相触,似握未握,以表现周瑜临终失力的感觉。

    这种彩色印刷画上色上得简单,都是一层层的平涂。因他不在迁安,不能再等印样出来后告诉工人怎么调整颜色,就另拿一张纸分勾出上色模块,分片、分层标注颜色,写明印刷效果是该柔和些还是硬实些。

    这么一张图做下来,比平常多花了近一倍的工夫。但若工匠能印出合他要求的画,不用叫人从迁安一趟趟往返送样稿校色,那就还算省了许多时间。

    其实最好的办法是直接把书铺搬到京,只是书斋用的工匠都是迁安本地人,恐怕不愿意挪动。

    他现在更希望的是把崔家打通的那条南北商道握在手上,从南方直招来技术好的熟练匠人,采买合适的雕版,在京里建起居安斋旗舰店。到那时京里、通州、迁安三家书斋串成一线,不仅运货方便,还能互通雕版,印刷速度也能提升上来。

    将来书印得多了,还能通过这条走熟的、安全的商路将彩印书销到南方,回程时再捎几船南方的新书过来……

    微凉的夜风从窗口吹来,给他头脑降了降温——后天就是休沐日,小崔启应当会来国子监看他,还是少想点儿没用的,多画两张稿子给他带过去吧。

    于是他借着灯火又打了卧龙吊孝的线稿,转天天不亮就爬起来上了色。亏得灵堂里都穿得一片素白,色彩简单,连上色带分版,有一个多时辰也就收了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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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才是崔燮正式上学的日子,又赶上博士会讲。他不敢迟到,提前半个时辰就打马出门,以骑自行车的速度奔行过京城大街,提前一盏茶工夫坐进了讲堂。

    早上的大课是国子监司业费訚主持,讲的是章句。

    费司业年纪只比林先生大几岁,却是会元出身,学问精熟,教课水平也明显高出林先生一大截。他讲课时不只是按着宋儒经义照本宣科,而是从经史中旁征博引,每一字、一句都有来处,听后就叫人感觉自己也有那么丰富的知识似的。

    崔燮拿了枝自制的炭笔,边听边作笔记,恨不能一字不落地把他讲的抄下来。可恨这时代没有PPT,也没有黑板,不然老师在上面板书,他们在下面抄,不就省力多了?

    将来他当了国子祭酒,一定下令给国子监所有讲堂、学斋都装上黑板!

    他心里暗暗发誓,字也写得越发飞逸,会背的经义只写头尾两个字代表一句。记到没学过的文字时,他简直恨不能改成横排版式加快速度,可旁边坐的学生已经有几个在看他了,连那位司业也看了他两眼,他更不敢表现得太特殊,只能老老实实竖写。

    费司业滔滔不绝地讲了一上午,竟连个教案都没有,所有东西都是盛在脑海里的,再偏僻的史料说起来都是挥洒自如,完全没有过停滞、思索的时候。到这一场大课讲完,他脸上也不带疲态,袍袖一拂,潇洒地从堂上走下来,叫学生们散学。

    学生自然不敢走,都站起身恭送他离开,只有一个年小的学生跟在他身后同行。

    崔燮低调地混在人群里送他,却不想司业走到他身边忽然站住了,还拿起了他的笔记本和笔看了几眼,问了一声:“你方才记的就是这些?不怕只顾抄记,耽误了听我讲的东西么?”

    上课记笔记是每个天朝学生都有的好习惯,不然临考前拿什么背呢?

    之前他在林先生那儿也这么抄,林先生没纠正过,他也就顺着习惯写了,却不想费司业不高兴这样。

    他在老师面前一向老实,低下头解释道:“学生基础不好,听司业讲到不知道的地方,就想记下来回去慢慢查。若不记下,就怕回头忘了。”

    费司业也不像真要责怪他的样子,翻看了几页笔记,点了点头:“知道自己不足,肯上进向学就好。只是你记得这么细,怕只专心抄写,有些该听、该思索的反而漏过了,倒失了会讲的本义。”

    崔燮连声应是。

    费誾把笔记放下,温和地说:“若有不懂的地方,就找本堂助教问,或者我在时来寻我也可以,不用拘谨。你家里没有的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