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书屋 - 耽美小说 - 穿到明朝考科举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54

分卷阅读154

    仪过于繁琐,拘束人性的弊端。

    以下两篇文章都是按章句的解释来写,与现代人的翻译无关。

    【文中费宏写的其实是张居正的程文,也就是会试后出的,指导未来三年文章风向的范文】

    破题:

    圣人于礼乐,述时人之所尚,表己之所从。

    承题:

    盖文弊则宜救之以质也,圣人论礼乐而独从先进也,有以哉。

    起讲:

    想其意盖谓:礼乐贵在得中,而君子务乎实胜。

    破题就是概括章句的原意,承题写出周末【春秋战国】时,繁文缛节过多,风气浮华,应当强调实质以矫正这个问题。圣人自称愿学习前辈礼乐,就是为了引导世风回归质朴实际。

    起讲从孔子言行发出自己的议论:君子需要务实。

    后面部分太长,文中也没写原文,只写了大意,这里就不写了。

    【崔燮写的那篇是归有光文章】

    【破题】

    圣人述时人尚文之敝,而示以用中之极。

    【承题】

    夫天下之势趋于文而不可挽也,夫子先进之示,得非示之以用中之极乎?

    【原题】

    何则?道散于天下,而礼乐其显者也。

    【起讲】

    道之不明而俗之沦胥者久矣。

    【一二比】

    中间有两句:

    其谓之先进者,则文武成康之使也

    其谓之后进者,则黍离以降之后也

    “尚文之敝”是指春秋战国崇尚繁琐礼节,执政者行为僵化,形式大于内容。

    “用中之极”上一章文中解释过,出自中庸,子曰:“舜其大知也与!舜好问而好察迩言,隐恶而扬善,执其两端,用其中于民,其斯以为舜乎!”

    【百度来的译文】

    孔子说:“舜可真是具有大智慧的人啊!他喜欢向人问问题,又善于分析别人浅近话语里的含义。隐藏人家的坏处,宣扬人家的好处。过与不及两端的意见他都掌握,采纳适中的用于老百姓。这就是舜之所以为舜的地方吧!”

    这篇的前两股点明了先进后进的时间:

    先进指文武成康,也就是文王、武王、周成王【周公辅政】,周康王【成王之子】,西周早期时代;

    后进指【黍离以降之后】,也就是东周或春秋。

    【黍离】是东周大夫伤悼西周王都荒芜写的诗,在之首。郑笺云:“宗周,镐京也,谓之西周。周,王城也,谓之东周。幽王之乱而宗周灭,平王东迁,政遂微弱,下列于诸侯,其诗不能复,而同于焉。”

    后面没有在文里写到古文内容的同样不予解释了。

    第95章

    自从那几篇优秀范文张挂出来, 还做了深入解读之后, 崔燮就在校园里小火了一把,真正成了个小名人儿。还有不少人拜读文章后特地来找他, 就为观摩一下能写出那样文章的人是长什么样子的。

    他这两天晚到早归, 中午下了课便直奔教官值房, 走在路上都想拿袖子遮脸。可国学里注重仪表,走路就得好生走, 不然还待拉到绳衍厅痛决去。他又长得出众, 在一众二三十岁的举人监生中,一打眼儿就能看见他, 于是时不时的就会被人围堵住。

    越是那些年长些的, 自恃能做他长辈的监生越是喜欢逗他, 逮着他便问:“小崔案首,能否给我们细讲讲你那篇‘先进于礼乐’的思路?”

    “和衷贤弟,你觉得你与子充贤弟的文章孰优孰劣?”

    “吾等拜读大作之后,深觉后生可畏。惜乎廊下只贴了‘先进于礼乐’一篇, 不知崔贤弟‘天子一位’那篇是怎么写的?可还能复诵授与我等?”

    他在迁安念书时, 林先生就是秀才, 县里的秀才们都是他老师辈,看他的文章都是画圈指点,教他这儿怎么改,那儿怎么改的。谁想进了国子监,这群也都是师长辈的人不仅不给他改文章了,还真情实感地夸他写得多么多么好, 恨不能背下来,甚至照着他的架构和立意写一篇。

    那种酸爽的感觉真是无以言表。

    好在卷子挂三天就能撕下来,这个风潮也总有过去的时候。崔燮靠着这个念头支持,天天回家又撸美人图调整心态,逐渐适应着校红的生活。

    但人红之后的烦恼还不只这些。

    那些问文章的人总有满意离开的时候,借笔记的也只是拿笔记本时客套几句,于他正常的生活打扰的倒不多,最怕的却是那些对他本人感兴趣的。

    那些人摆出一副慈爱长辈的模样,从读书问到他家的家境,从他祖父母问到弟妹,问过京里又问迁安时候是怎么过的,身边有什么人……最后遮遮掩掩地问一句:“贤弟尚未成亲吧,可有婚约在身?”

    问话那些人眼里都冒出蓝光了。崔燮直觉他只要说一声“没有”,马上就能让人套上一身红衣服扛进洞房。

    “这……我家里……”他不知是先编个娃娃亲好,还是说自己八字不宜早娶好。正犹豫着,张斋长竟然过来替他解围,呵斥众人:“崔贤弟的婚事自有他父母做主,他这般年纪,能私自在学里订下吗?便是订了,又岂能当真?你们也都是知书达礼的人,岂有在学斋里逼婚的?”

    说得他们脸色发红,惭愧地散开了。

    崔燮感激不已,等众人走了,给他深深地作揖到地,谢他替自己解围。张斋长含笑扶起他,摆了摆手说:“不必道谢。我倒要替他们向你求个情,望你不要计较今日之事,他们也都是一片父母心,为了自家子女娣姪,不得不赔上脸皮问这些。”

    他叹了口气,苦笑道:“家中小女也将要及笄了,我亦深能明白他们的苦心。”

    如今女孩十五六七就要嫁人,过了二十就不好嫁了,差不多到这年纪,家长就要开始着急了。

    崔燮也颇有同感地说:“可不是,我家幼妹今年也十二了,我正想请女先生教几年,好遣她出嫁呢。斋长可认得什么好先生,能引荐与我吗?”

    张斋长认认真真看了他一眼,答道:“小女在家里也只随便读几本书罢了。好的女先生倒不大好挑,你若有心请,我帮你问问也行,不过可能得等几个月,不要着急。”

    崔燮笑道:“倒也不急。舍妹年纪也不算太大,我还想多留她两年,到时候我若能考中。功名,就能风风光光地聘了她了。”

    张斋长看着他笑道:“不错,做监生妹子总不如做举人、进士的妹子风光。我看你年纪轻轻就能做出如许文章,说不定有大登科连小登科的福气,到时候就有人替你操持此事了。”

    崔燮笑着摇了摇头,似不经意地说:“我现在只想把弟妹好好抚养长大,安顿好他们的终身,别的往后再说吧。”

    三日后,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