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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华丽大笼子里不自知,还沾沾自喜以为这就是最广阔真实的世界,坐吃等死。 “景仁,你冷静一点,不要冲动。”肖佳慧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握起他的手安抚他:“你贸然离开不会解决任何问题,甚至还会激化矛盾。你先去欧洲休息一段时间好吗,如果你想的话,可以带着亭亭一起去……” “他走了。”薛景仁看着窗外,星光稀疏惨淡,天色是将白的一片灰蒙。 “走了?去哪里了?”肖佳慧看着他泛红的眼眶,觉得陌生又慌乱,“景仁,你……你是想和他一起走吗?” 薛景仁却不再多说,展臂给了肖佳慧一个温柔的拥抱,“妈妈,谢谢你。你想保护我,爸爸也有要保护的人,可是我也有。对不起,妈妈,对不起。” “景仁!你要干什么呀!”肖佳慧流着泪抓住他的手臂,“你冷静一点!就算要走,也不要用这种赌气的方式离开好吗!我让你爸爸现在就过来,让他给你道歉,立刻,我们立刻好好谈一谈,好吗?” “不要哭妈妈,我不是要离开。”薛景仁擦掉肖佳倩温热的眼泪。 他怎么能离开呢,肖兰亭看似潇洒地飞走了,可是谁知道身后还有多少杆枪口在瞄准着,他不能走,他必须留下来替他挡住所有的子弹。 肖佳慧提心吊胆了好几天,生怕薛景仁突然就和他爸爸闹得不可开交,但是一个星期过去了,薛景仁照常工作按时上下班,比之前还要生活规律的多。 “你担心什么呢?我早就说过,景仁知道自己要什么。”薛公达给肖佳慧倒了一杯茶宁神,问旁边的助理:“他这每天下了班都干什么去了?” “去了两天梨园,后来没再去,偶尔找李少喝一杯,喝得不多,都是自己开车回家的。还去了两趟医院。” “医院?他怎么了?” 薛公达没用助理说,直接告诉肖佳慧:“他没事儿,是去找魏承了。这是心里还生着气呢,该他签字的这几天都指名让送到我这儿了,孩子气。让他撒撒欢儿,过几天就该来让我给他道歉了。” “公达,你该改改你对待他的这种方式和态度,他已经不是孩子了,他今年二十七岁,已经是一个成年的男人了。”肖佳慧觉得很疲惫,虽然每天风平浪静有条不紊,但她就是觉得静得过分,让人心慌难安。 “我从没否认过他的独立,但他同时也是我的孩子,这是永远无法改变的事实。”薛公达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转头问起助理别的事,“张力走了吗?” 助理打了个电话后回复他:“张力不见了,走前和他爱人说要去办点事,然后就消失了,我们的人已经等了两天了。薛总,您看?”薛公达让他找人送张力一家出国,手续都办好了,临走却找不到人。 “嗯,再等两天吧。”薛公达摆摆手示意助理不用着急,张力跟着老爷子多年,手里握着的秘密不少,但心思深沉身手敏捷,不会轻易陷入危境,这应该是他自己去处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去了,处理完了自己就会回来。 薛公达的猜测对也不对,因为连张力自己也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他已经在郊区的这间偏僻房屋中等了两天了,整整两天,除了一个给他送饭的人再没见过第二个人,房门没有锁,通讯没有断,可以自由来去无人阻拦,但他不敢打电话,也不敢走出去。 因为只要他拨打一次电话,或者走出门口一次,客厅正中间放着的显示器里面的人就会受到一次狙击,并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子弹停止的地方离人越来越近。 他不知道对方的目的,只能被动地等待,不敢轻举妄动,好在熬到了第三天,张力终于见到了正主,“薛……少?” 薛景仁一进门就随手摘了墨镜,这房屋设计老旧采光不好,大白天的屋里就没什么光亮,让人觉得压抑。 薛景仁状似熟稔地和张力握了个手,之后隔桌而坐,张力心安不少。 他一直跟在薛老爷子身边,和薛公达还不陌生,但和薛景仁是真不熟,听说是个肆意嚣张的公子哥儿,应付起来应该绰绰有余。 张力老神在在地等薛景仁开口。 薛景仁敲了敲显示器,招呼门口站着的人:“把这撤了吧。” 显示器屏幕应声而暗,薛景仁看看张力,很温和地笑,“小孩儿挺可爱。” 张力不知道薛景仁是怎么查到他养在美国乡下的初恋和孩子的,他平时和妻子恩爱非常,从没有人怀疑过他外面有人,这时突然被人拿出来要挟,他探不清楚对方深浅。 “薛少这是什么意思?”张力知道薛景仁不会做太过分的事,说话很有底气,“有什么事您招呼一声,我肯定为您尽力去办,您现在来这么一出,难免伤了和气。” “我要和气干什么,”薛景仁摇摇头,手里摆弄着墨镜,漫不经心道:“你这口气儿能不能留到明天都不一定,说和气,太奢侈了吧。” 张力并不惊慌,“薛少说笑了,张某贱命一条,能苟延残喘到今天,都是托了不少兄弟的福,如果——” “你的兄弟们?”薛景仁想了想,看似认真地问:“把你带来这里的那个算吗?” 张力一口气憋在了嗓子眼,上不去下不来,哽得难受。 把他带过来的是和他有过命交情的发小,如果这都算不上“兄弟”,他真不知道还有谁能算的上。 薛景仁看着悠闲得很,“张力,现在谁见了你都得叫你一声‘张哥’了,我也凑个热闹,你别嫌弃。张哥,你跟着老爷子也这么多年了,道理比我懂得多,我就不卖弄了。我知道张哥是不在乎我说了什么的,早些年你们也是刀口上滚过来的人,我这点可太不够看了。” 张力嘴上不说,但脸上是自得的,薛景仁说的没错,他确实没把薛景仁这个大少爷的威胁放在心上,甚至根本无所畏惧。 想从他嘴里掏出点东西,这大少爷真是想的太简单了。 “那我就说点我擅长的吧,做生意我还是有点心得的。”薛景仁拍了拍被关掉的显示器,莫名其妙地说起生意经来。 “张哥这么多年跟在老爷子身边走南闯北,不知道对墨西哥了解不了解?” 张力了然一笑,“略有耳闻。” 墨西哥枪支泛滥,黑帮成灾,政府的武装力量甚至比不过各大黑帮,每天都在发生着无数的抢劫杀人,屡见不鲜。 “嗯,张哥果然见多识广,不知道张哥听说了没有,那边最近特别流行小男孩,”薛景仁轻轻敲了敲显示器,“尤其是那种十七八九的,将成年又未成年的。” 张力养在美国的初恋给他生的一双儿女,今年一个十七岁,一个十九岁,刚才还在显示器上在后院里给家里的狗洗澡。 张